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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汪失踪

    

    孟琛的出现似乎只是顾念平淡生活的一个小插曲,她上班下班,也没想着挣什么大钱,李晓的男友还是时不时来留宿,不过孟琛嘱咐她,别招惹李晓的男友,顾念也听进去了,跟一个健壮的男人吵起来,始终是她吃亏,加上李晓说她过几天要搬走,所以顾念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直到那天晚上,顾念下班回去,找不到小汪了。

    她平时不会锁卧室的门,因为小汪不喜欢一直待在小房间里,小汪经常窝在沙发上,平时更不会扒阳台门往外跑,但是那晚突然就不见了。

    顾念进房间轻唤了两声,也没看到小汪的踪影,沙发上和小汪平日喜欢待的地方也找了一圈,都没见到,顾念才慌张得要哭出来。

    一阵冷风吹进来,顾念才发觉阳台门开着一条缝。开放式的阳台比较破旧,地板上覆盖着一层尘土,角落扔着几个烟蒂,甚至还有没燃烬的火星。

    李晓的男友大喇喇地从卧室走出来,无视了阳台上的顾念径直走向洗手间。

    “站住!你抽烟为什么不关阳台门!”顾念几乎是喊出来的,她气得浑身发抖,眼前这个罪魁回首还懒洋洋的回了个“嗯?”

    “你没关阳台门,让我的猫跑出去了。”

    顾念仅存的理性促使她忍着眼泪跟李晓男友陈述这件事,可男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挠了挠头发。

    “是它自己跑的,又不是我扔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!”

    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顾念浑身发抖,她披了件羽绒服就跑出去了。

    小汪应该还没跑远,她现在去找应该还可以找到。

    小汪很怕冷,现在天气这么冷,它应该在那个角落里窝着等自己去找它。

    顾念用手机照明,顺着楼下的草丛一点点找,温度很低,她举着手机的手早就冻得发红,脸也红红的,但她心里急得不行,有了小汪之后,她才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了希望,以前的家里她从未感受到的温暖,只有和小汪在一起后才体会到了。

    “小汪,你在哪……我们回家吧……”

    顾念都没发觉自己的声音在发抖,冬天的夜更寂静,她再一次发觉自己置身于无际的黑暗中,孤独一人,没有尽头。

    “别吓我,小汪…别留我自己……”

    手机电源耗尽,仅存的光亮熄灭,顾念四周一片黑暗,无力感和孤寂感从黑暗中四面八方袭来,缠绕在她身上,勒得喘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孟琛接到电话的时候正把公司一点杂事处理完,孟琳刚回国,孟琛这个当哥哥的去机场接了她,回家陪家人吃了顿饭,天色不早,也就顺便在家里休息了。电话里事情也没讲清楚,只是说顾念在楼下找什么东西,大冷天的,找到半夜了还没回去。

    孟琛猜到个七八分,穿了大衣就去开车,从老宅开车回H市快的话也得一个多小时,现在已经将近十二点,但孟琛等不到第二天了。

    半夜两点,孟琛终于到了顾念租房的小区。小区道路太窄,车开不进去,孟琛把车停在小区门口,快步往顾念住的那栋楼走着。

    拐过最后一个胡同,小姑娘裹着大衣就坐在单元门的台阶上,目光呆滞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天气冻人,她又穿得单薄,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,孟琛也不知道她坐了多久了。通红的脸蛋上满是泪痕,小手攥着袖口,露出来的指节冻得发紫,小姑娘忍着泪,眉头一蹙的模样快要把他心疼死。

    “孟琛…我把小汪弄丢了……”

    小姑娘见了他终于忍不住了,抱着他哭得厉害,孟琛顾不上安慰她,她一身冷气,只怕是会生病。

    他把顾念抱起来,往小区门口走,顾念也没有抗拒,大概是累了,只是趴在他肩头啜泣,伤心的模样像个被遗弃的小猫,幸好他来了,把她这只小野猫带回家。